第21章 选择（1 / 1）

“辉夜——”

月夜的山之地，正盘坐着的大筒木青年循声望向突然出现的银白美女，轻轻叹气。

“不需要再尝试。在你沉睡期间，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有交流的能力，但很遗憾。”

他瞥了一眼暗红色能量体和白色雕像，站起身。

“试验的结果如何？”

“非常好——比我们预想的好得多。”

“她的存在与月球重合，在被反向同化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抵抗，比因陀罗要轻松太多——现在我能使用的高位概念的数量和强度足够让我满意。”

月夜与她未婚夫形象的无色人形隔着那美丽的雕像对视，同时露出笑容。

“现在有什么计划？要回去吗？”

“不，我不会轻易让一切结束。辉夜没有选择杀死她的儿子们，一定有她的理由，但必须有事物继续向大筒木付出代价——我要用我喜爱的方式找到并处理他们，直到我无法从这件事里获得乐趣。”

短发青年微微点头。

“当然，破开封印将是我和辉夜最为虚弱的时刻，我不允许任何风险存在。”

“你想要怎么处理那两个转世体？”

“我会等待宇智波斑死亡，将因陀罗从他身上分离。至于阿修罗——我需要亲自确认千手柱间的状态，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做，这个选择应该属于辉夜。”

她伸出手触碰雕像白色的双角。

那个夜晚后的两日，千手扉间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变成现实。但奇异的是，宇智波斑同样没有出现在战场上。所有的情报显示宇智波在减缓攻势，甚至收缩部分战线——扉间在侦查中并没有发现任何陷阱或隐藏的战力。千手过于轻易地占据曾反复争夺的重要资源地。

这是另一种未曾设想过的困境。扉间不得不选择撤回平庸的族人，将精英编成小队，投放在重要资源地外围。他们有大量的目的需要达成。

此后的第一个白天，执行任务的复数的小队顺利传递回消息，均没有出现伤亡。但时至傍晚，千手族地没有迎来从战场上回归的任何生者或死者——什么都没有。

他们的父母，妻子或儿女们向族长的兄弟提出了合乎情理和形势的要求，而他无法拒绝。在千手柱间的房里停留片刻后，银发的青年穿戴上深蓝的铠甲，携带大量的特制铁器，带着一支侦查小队向消失族人白天的行动路线潜行而去。

一切正常。夜晚的森林响起虫鸣，风里夹杂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——自然向人类展示出亘古不变的美丽。他们找到了消失的族人最后的痕迹。并没有预想中被须佐大范围破坏的场景，他们只是平淡地走进某个区域，被拂去，神隐在夏末的晚风中。

在一旁观察许久后，扉间打出手势，要求小队原地待命。他将感知放大，显露出身形，慢慢靠近——

身后的心跳声消失了。

那个瞬间，银发的青年发动忍术，连续跳跃空间，身形在近百米外出现。银白巨兽的前爪擦过他的衣角，随即抬起巨大的头颅，于交错的犬齿间吐息出淡金色的光柱。

千手扉间强压下剧烈的晕眩感，再次使用飞雷神，迅速与敌人拉开了距离。在身体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消耗后，他沿着几条路线之一撤退，贯穿了森林，所过之处深绿的树叶掉落。

那巨兽没有追来，应当没有有效的索敌手段——宇智波新的通灵兽？不，不可能——

千手扉间快速思考着，最终决定承受一些非常值得承受的风险，前往最近的一处前线驻地验证他的一个猜想。他放慢速度，准备改变方向——

“你被叫做千手扉间，我记得这个名字。”

过于明亮的月光下，如兔如狼的银白巨兽蹲坐在距他几步远的枝桠上，绸缎般的皮毛上流淌着难以言明的美丽辉光。牠身边拥有非人特征的女性正微笑着注视他。

“我对你刚才使用的忍术有些兴趣，以此为交换，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——你的兄长或你的族人，我和我的猎犬将不会杀死你所选择的一方。”

片刻后，银发的青年在他所站立的枝桠上坐下，开口说话。

“在那之前，我们可以先聊一聊吗？”

拥有银白短发的人类青年语气自然且真诚，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红色眼睛映在大筒木月夜的瞳孔中。

“你让我联想起一个我最想杀死的对象，不过你的确是纯粹的人类——现在我增加一个选项，你可以两方都不选择，用其中一方向我换取无恶意的知识或力量——好了，扉间，你的时间并不多。”

她发出轻轻的笑声，偏着美丽的头颅，银白的长发从一侧的角边垂下，从绣有翠色纹样的衣袍中露出的脖颈有着奇异的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