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所爱（1 / 1）

第二天，宇智波族地天气晴。

族长居所迎来一位客人，宇智波佐助将那穿一身紫绛色旗袍的年轻女性引入会客室，随即在银发少女身旁坐下。

“这位是泉，我看着长大的孩子，泉，这位是波风鸣人。”

宇智波美琴在少女另一侧如此说道，为金发少年作过简单介绍，他们快速轻松交谈起来，而名为泉的女性将随身携带的卷轴放在桌面上，打开封印。

“山里消息传得不够快，我都没来得及送止水贺礼。这些是给你们的，佐助，你又长高很多，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
她向少年们笑笑，一双三勾玉明亮。

“我们过去一年主要在东北方活动，一共发现三类新物种，其一是有电流抗性的小型杉木属——”

她将一截仍包裹着层层符文纸的树枝递给黑发的少年，又取出大袋贴满标签的种子包，一本封面是一窝小豹依偎在雌豹身边熟睡的相册，一架镶有水晶样镜片的手工观测仪，形形色色的东西堆在桌上，立即引起室内其他人的兴趣。

宇智波美琴收到一顶漂亮的遮阳帽，用心翻看一本写满小字的说明书，片刻后拿起一小袋种子离开，留下泉讲述那些礼物的故事和奇异见闻。

临近正午，大宅的女主人从后院回来，满意地微笑，叫起两位少年，将一只手放在想要起身的年轻女性肩上。

“你是客人，是我们招待你。”

脚步声渐远，最后传来厨房门关上的声音，宇智波泉于一片寂静中望向那始终不发一言，安静得像一尊银偶的少女，神情慢慢地，慢慢地惘然下去。

“我见过你的姐姐。”

“你对鼬有感情，对吗？”

黑发的女性并没有讶异，目光轻垂，片刻后开口说话，带着柔和的笑意。

“是的，所有人都知道，但我从未亲口告诉他，他也从未过问。”

“宇智波并非都是强者，也有力量普通的，比如曾经的我，我们不知道很多事情，但毕竟与最强的族人一同生活在族地，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出一些秘密。”

“鼬——他在研究死潮多年后转向神学，对祖地产生非常大的兴趣。在你的姐姐到来后，他也在候选名单上，因为年纪小排在最后一位，她第一个住进的是止水家，而他与止水的关系很好，能提前见到她。这些我很久后才知道。”

短暂的停顿。

“那时，我只发现他状态不对，有一天我藏在止水家附近，想要找到原因，于是见到他们在门边道别——她美得不像人类，与有关你们一族的传闻一模一样。”

“津发现我的存在，但没有揭穿，而鼬完全没有注意，在她将门关上后才离开，我终于确认失去他，尽管从未拥有。但我从未想到，那年的秋天，我会第二次失去他，我们都是。”

“现在呢？”

“当初我离开族地，选择能去边缘地区的工作，的确抱有幻想。失踪终归是失踪，说不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，我找到他，将他叫醒，他会笑着对我说——啊，泉，还好有你！”

“但这么多年过去，我很喜欢我正在做的事，每天入睡前都在期待新的一天，我已经找到值得我付出一生的东西。”

“不知是不是鼬的关系，津时隔八年才选择和止水结婚，现在你为佐助住在这里，他会是个好丈夫，特别是美琴夫人，她会是世上最好的——”
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对于鼬的事，我们也很遗憾，我的姐姐曾在他与止水间犹豫，他们的血脉都很出色，但她同样与我提起过，他对她表现出兴趣并非出于爱——不要怀疑这一点，大多数宇智波男性在最想要我们时，并不爱我们，他们总有各自的理由。”

厨房方向传来一阵响动，听起来在烧油进菜。

“这样吗？”

许久后，宇智波泉轻声说道，她平静吃过午饭，与来时并无变化，只在最后轻轻拥抱那美貌的少女。

午后的日光温暖困倦，大宅上方天空高远，宇智波美琴还未回来，月坐在后院的长廊边，仰起头望向那片蔚蓝，长发散在有年头的木地板上。

黑发的少年来到她身边坐下，片刻后，他从腰间的袋中取出几只苦无，向远处练习用的靶子投去——全部命中，她的目光转到他身上。

“我教你。”

“我不是忍者，没有查克拉，需要战斗技巧的都做不好。”

宇智波佐助没有收回手。

少女垂下头，从他手心拿走一只，起身挥动手臂，和服袖下生出的风拂过少年的面庞和头发。

她说得没错——的确打得很偏。但在木头的爆裂声中，那只苦无穿过富岳家后院的一棵樟树，扎在砖石的墙上，没入前半截，后半截极微地振动，嗡鸣不止。